扎根山村12载,自强和真情书写“大村医”
有这样一位大学生村医,他15岁失去右臂,却考取执业医师证并练就了娴熟的医技。
他虽然家庭贫困,却想方设法减轻病人负担。
他心忧村民看病难,放弃城市的诱惑和繁华,扎根山村12载。
1 独臂青年,练扎针腿上常受伤
马云飞其实是不幸的。
今年39岁的他,3岁时失去父亲,15岁又失去了右臂。当时正在干活的马云飞将麦穗往脱粒机中送时,右臂不慎被绞断。
对于这个天性敏感的农家少年,这场事故让马云飞觉得“这一辈子完了”。
1993年高中毕业后,马云飞到一家煤球厂上班,但随着煤球厂的倒闭,转而卖菜、放羊、当代课教师……25岁那年,生活困窘的马云飞在朋友的点拨下终于放弃“不太实际”的文学梦,改学医后考上医学院,又考取了执业医师证,他最终回到家乡当了一名村医。
一只胳膊行医,谈何容易,单是扎针就是一道难关。
马云飞这样练习扎针的方法:
一根细细的输液管放在腿上当“血管”,一层厚厚的卫生纸盖住“血管”做“皮肤”。摸着这层粗糙的“皮肤”寻找“血管”,马云飞一遍遍地练习扎针。因为单手操作,常常用力过大,针头狠狠地扎到腿上。
半个多月,留下一个个血孔后,马云飞才感觉“扎针的功夫成了”。
2 做村医,不当“马院长”
马云飞“走穴”进城当了“马院长”。
2010年,在生活最为困窘和不顺的时候,看到别的乡村医生挤进城市一个个都发达了,马云飞为了“自己的远大理想”,顾不了那么多了,就进城开诊所,当“马院长”去了。
每天,“马院长”切脉诊病输液,面对的手也有了天壤之别:从皮肤粗糙干裂的手,到细皮嫩肉的手。日子一天天熬过,钱虽然挣得多了,但“马院长”的心“也在不停地受着熬煎”。
家里的乡亲们时不时打来电话:你回来吧,大家离不开你!
有一次,马云飞回去看患病的张伯时,见他端坐在床,大口喘气。看到马云飞,他显得非常高兴,拉住马云飞的手不想松开,不停地说:“你回来吧!你回来吧!”
“那双手冰凉,瘦得只剩下骨头了”,马云飞语气低沉地说,像张伯这样的事情很多,“握住我的手想拉我回来的人很多”。
记者了解到,现在从城里回到农村的马云飞的卫生室还是租赁的房子。
马云飞的妻子目前照顾6岁的儿子在城里上学,前一段时间还早起卖烧饼补贴家用,一提起妻子和儿子,马云飞都说很“愧疚”。说起每次见面,儿子都怯生生地“适应”十几分钟才理他时,马云飞的声音都压得很低。
但工作带来的种种快乐,总是大于生活的挣扎。